青衫衫衫酒

【曦忘】蓝曦臣的奇妙记忆漂流

刷了一遍天官，突然觉得好适合用来搞蓝大啊

  

      姑苏已经入冬。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大雪，云深不知处又在深山上，这就导致云深的冬季异常寒冷，若不是因为他们都是修行人士，恐怕也无法抵御这严寒。蓝忘机照例去了寒室敲门，虽知晓这扇门不会开，但还是耐心的去看看。然而今日，寒室的门却开了一个小缝，在黑暗中透出一丝光亮。

  顾不得雅正，蓝忘机飞奔进寒室，看见了日夜念想的那人。“兄长…你终于…肯见我了……”

  “你是谁？”蓝曦臣的一个问题犹如晴天霹雳，问的蓝忘机心头一颤。“兄长，你……你不认识我了？”蓝忘机连连后退。

  “兄长，你为什么叫我兄长？你是阿湛吗？”蓝曦臣喃喃道，随后又否认他，“阿湛不长你这样的，阿湛比你可爱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蓝忘机：“……”突然感觉有被侮辱到。蓝忘机理了理思绪：好吧，看来兄长不是不认识他了，只是失忆了，且听他所言，对自己的称呼是阿湛，那就是说兄长现在至多只有十三四岁的记忆，甚至更小。该用什么方法让他想起来呢？不论后续该怎么做。至少现在得和蓝曦臣解释清楚，“兄长，我是阿湛，只不过是长大后的阿湛。”

  蓝曦臣充满了疑惑：“长大后的阿湛？阿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张这么大？”他不过就是一觉，醒来便出现了在这漆黑的房间，看了看房间的布局，这似乎是父亲的寒室。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，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长大后的阿湛。

  “你肯定不是他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我会在父亲的居所，你又为什么能来这里？”不等蓝忘机回答，蓝曦臣一股脑跑了出去。

  “兄长！等等！”蓝忘机赶忙追出去，可蓝曦臣早已没了影子。他凭着记忆往蓝启仁的雅室跑去。路上遇到了很多陌生人。

  蓝思追看见蓝曦臣又惊又喜，念着不可大声喧哗的家规，还是惊讶道：“泽芜君，您出关了？太好了！”

  蓝曦臣停下了脚步，疑惑道：“什么泽芜君，你们是谁？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？”

  “啊？泽芜君，你不认识我们了吗？我是景仪啊。”蓝景仪一脸的不可置信，泽芜君闭关太久，闭傻了？当然，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，万万不敢说出来。

  蓝曦臣蹙眉，还是想不起来：“景仪？没听过。叔父的弟子吗？为什么我不知道？”

  一边，蓝忘机终于追上了蓝曦臣。兄长跑的还真快。

  “含光君。”蓝思追欠身行礼，又问：“含光君，泽芜君怎么了？他好像不记得我和景仪了。”蓝忘机微不可察的摇摇头，叹息道：“何止是你们，兄长也不认得我了。”

  蓝景仪挠挠头，实在听不明白：“啊？这是怎么回事？”下一刻，蓝曦臣又跑了出去。

  蓝忘机无奈道：“罢了，你们去忙吧，我去找兄长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兄长，我真的是阿湛。”

  “你怎么证明？阿湛那么可爱，你看起来就凶凶的，怎么会是阿湛？”

  蓝忘机：“……”我，凶？！长得凶？难不成兄长后来也是这么认为的？看来解释是解释不清了，即便是解释清楚了蓝曦臣也压根儿不相信。只好问他道，“那你还记得，你今年多大了？”

  “十一岁啊，有什么问题吗？你到底是谁啊？”

  十一岁，竟然比蓝忘机预料的还要小。正在他思考该怎么让蓝曦臣恢复的时候，他发现了一处水潭，蓝忘机将他带到水潭前，指了指潭中的倒影，问他：“那你看你现在像是十一岁的样子吗？”

  蓝曦臣仔细看看，摇摇头：“不像。”又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蓝忘机，大着胆子戳了戳他的脸颊，“所以，你真的是阿湛？”

  蓝忘机不喜与旁人触碰，偏偏眼前这个人又是兄长，他又无可奈何，只能点头表示。思索片刻，蓝忘机决定带着蓝曦臣去找蓝启仁。

  “那兄长跟我来。我们去找叔父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雅室门前，蓝忘机却犹豫了。叔侄两人已经太久没见，他不知道叔父突然见到了兄长会是什么反应。须臾，蓝忘机还是叩响了门，“叔父。是我。”

  蓝启仁放下正在看的书，“进。”

  虽然暂时失忆了，好歹礼数还是在的：“叔父。”

  “曦臣？！你出关了？”

  “出关？我没有闭关啊。”蓝曦臣扭头看向蓝忘机，“阿湛，我闭关了吗？”

  蓝启仁迷惑的眨眨眼，蓝忘机自从取了字之后蓝曦臣便不会这么叫他了。“阿……阿湛？曦臣，忘机长大了，你不用这么叫他的。”

  蓝忘机：“……”好像确实有点奇怪。“兄长，你等等。”“叔父，能借一步说话么？”蓝忘机转身拉了蓝启仁到一边，向他解释，“叔父，兄长他，应该是失忆了。他只记得十一岁之前的事，所以才这么叫我。”

  “失忆？怎么会呢？”

  “我不知。“思索片刻，蓝忘机还是像蓝启仁请求道：“叔父…我想……”

  “叔父，抱歉打断一下。曦臣想知道，之后我到底做了什么？为什么会闭关？”

  “这……”蓝启仁犹豫。他也不知道蓝曦臣失忆了啊，否则肯定不会提起这件事。看蓝启仁有些为难，蓝曦臣摆摆手道：“没关系，叔父若是不想说，那便算了。”

  蓝忘机又重新拾起方才的话题，眼神里有些黯然，道：“叔父，我想和兄长去一趟彩依镇。”蓝启仁眸子也瞬间变得有些惋惜，他早就心知肚明侄子想要做什么，这件事，也只有蓝忘机能帮助蓝曦臣解决。便点点头同意：“去吧。”

  蓝曦臣虽然失忆了，但观察人的能力倒是不减，刚出了云深，蓝曦臣便对蓝忘机道：“阿湛，我到底做了什么？你说吧，我能接受。”

  蓝忘机抬眸，往日里的冰冷不复存在，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蓝曦臣的问题，只是道：“兄长……这根本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  “我明白，没事，说吧。”

  蓝忘机和蓝曦臣一边闲逛，拗不过蓝曦臣的执着，犹豫许久还是对着蓝曦臣全盘托出，蓝曦臣听后，觉得自己真的高估了自身的承受能力，久久不能平复。真的不是他的错吗？即便是金光瑶利用了他，那也是他太容易被骗了吧……

  看兄长又是一副自责的模样，蓝忘机今生最恨自己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，从前他无能为力，现在亦是如此。趁着蓝曦臣还未反应过来，他起身到一旁卖糕点的小贩面前买了几块桂花糕。走至蓝曦臣面前，递给了他。或许他能做的，只是陪陪兄长而已……

  两人沉默无言。蓝忘机想要安慰他，又说不出来什么软话，倒是蓝曦臣率先站起了身，小心翼翼的包好剩下的桂花糕，道：“走吧，忘机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
  忘机？蓝忘机惊喜也站起身，“兄长，你想起来了？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“那……回去后，兄长还是会闭关么？”

  “……会的。”

  “……是么…兄长还是认为是自己的错吗？”

  “不，我只是……无法接受自己的义弟会是这么一个人……”

  蓝忘机在一瞬间突然有了一种冲动的想法，又努力压下来，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，哑着嗓音道：“兄长……”

  蓝曦臣倒是释然一笑，微不可查地深吸一口气，拍拍弟弟肩膀，“好啦，都过去了，我们自当要向前看。”

  

  彼时，空中又落下了几片雪花，落得蓝忘机肩头一颤。兄弟两人依偎在一起向前方走去，蓝曦臣时不时逗逗弟弟，就像小时候一样。

  只可惜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……